【新华书店旗舰店官网】乖 摸摸头 大冰 12个不舍得读完的暖心励志故事青春读物书 阿弥陀佛么么哒 文艺小说随笔.
- 产品名称:乖摸摸头
- 是否是套装:否
- 书名:乖摸摸头
- 定价:36.00元
- 出版社名称:湖南文艺出版社
- 出版时间:2014年10月
- 作者:大冰
- 作者地区:中国大陆
- 译者:无
- 编者:无
- 开本:32开
- 书名:乖摸摸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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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乖,摸摸头》是一本让编辑时而含泪微笑,时而掩卷长思的奇书。
《乖,摸摸头》会让你触碰那些你或许永远都不会去体会的生活,认识那些你或许永远都无法结交的人。
就像大冰说的那样:不要那么孤独,请相信,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
愿你我带着*微薄的行李和*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
忽晴忽雨的江湖,祝你有梦为马,随处可栖
读书,就是和作者交谈。我相信看完书的朋友,会和我当初一样,在和大冰对话、听他讲完那些故事之后,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。
——主持人 黄健翔
大冰是一个有着奇特魅力的人,没有人比他的身份跨度更大,他所经历的那些人和事都是活生生的……他好像永远都搂着个手鼓,鼓声贯穿始终,不停息。
——民谣歌手 万晓利
这世界有另一种人,他们的生活模式与朝九晚五格格不入,却也活得有血有肉,有模有样。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人,他们既可以朝九晚五,又可以浪荡天涯,比如大冰。
——背包客 小鹏
大冰,1980年生人,作家、某卫视首席主持人、某高校导师、民谣歌手、老背包客、不敬业的酒吧掌柜、科班油画画师、手鼓艺人、业余皮匠、业余银匠、业余诗人、资深西藏拉漂、资深丽江混混、黄金左脸、禅宗临济弟子
乖,摸摸头
我有一碗酒,可以慰风尘
对不起
普通朋友
不许哭
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
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
一个叫木头,一个叫马尾
椰子姑娘漂流记
风马少年
小因果
我的师弟不是人
后记
不管是欠别人,还是欠自己,你曾欠下过多少个“对不起”?
时间无情第一,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,你只要稍一耽搁、稍一犹豫,它立马帮你决定故事的结局。
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,变成还不起。
又会把很多对不起,变成来不及。
(一)
先从一条狗说起。
狗是一条小松狮,蓝舌头大脑袋,没名字,命运悲苦。
它两三岁时,被一个玩自驾的游客带来滇西北。狗狗长得憨,路人爱它,抢着 抱它,拿出各种乱七八糟的零食来胡喂乱喂。
女主人分不清是憨是傻,或者严重缺乏存在感,竟以自己家的狗不挑食为荣, 继而各种嘚瑟,动不动就让它表演一个。
狗比狗主人含蓄多了,知道人比狗更缺乏存在感,它听话,再不乐意吃也假装 咬起来嚼嚼。
女主人伸手摸摸它下颌,说:乖孩子,咽下去给他们看看。
它含着东西,盯着她眼睛看,愣愣地看上一会儿,然后埋下头努力地吞咽。
它用它的方式表达爱,吃来吃去到底吃出病来。
一开始是走路摇晃,接着是吐着舌头不停淌口水,胸前全部打湿了,沾着土灰泥巴,邋里邋遢一块毡。
后来实在走不动了,侧卧在路中间,被路人踩了腿也没力气叫。
那时,古城没什么宠物诊所,最近的诊所在大理,大丽高速没开通,开车需要四个小时。
狗主人迅速地做出了应对措施:走了。 狗主人自己走了。
车比狗金贵,主人爱干净,它没机会重新坐回她的怀抱。
对很多赶时髦养狗的人来说,狗不是伙伴也不是宠物,不过是个玩具而已,玩坏了就他妈直接丢掉。
她喊它孩子,然后干净利索地把它给扔了。
没法儿骂她什么,现在婴不重判打胎不治罪买孩子不严惩,人命且被草菅,遑论狗命一条。
接着说狗。
小松狮到底是没死成。
狗是土命,沾土能活,它蜷在泥巴地里打哆嗦,几天后居然又爬了起来。命是保住了,但走路直踉跄,且落下了一个爱淌口水的毛病。
也不知道那是口水还是胃液,黏糊糊铺满胸口,顺着毛尖往下滴,隔着两三米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。
以前不论它走到哪儿,人们都满脸疼爱地逗它,夸它乖、可爱、懂事,都抢着抱它,现在人们对它视若无睹。
墨分浓淡五色,人分上下九流,猫猫狗狗却只有高低两类分法:不是家猫就是野猫,不是宠物狗就是流浪狗。
它青天白日地立在路中间,却没人看得见它。不为别的,只因它是条比抹布还脏的流浪狗。
都是哺乳动物,人有的它都有。
人委屈了能哭,狗委屈了会呜呜叫,它不呜呜,只是闷着头贴着墙根发呆。
古城的狗大多爱晒太阳,三步一岗地横在大马路上吐着舌头伸懒腰,唯独它例外。阴冷阴冷的墙根,它一蹲就是一下午,不叫,也不理人,只是瞪着墙根, 木木呆呆的。
它也有心,伤了心了。
再伤心也要吃饭,没人喂它了,小松狮学会了翻垃圾。
丽江地区的垃圾车每天下午三点出动,绕着古城转圈收垃圾,所到之处皆是震 耳欲聋的纳西流行音乐。垃圾车莅临之前,各个商户把大大小小的垃圾袋堆满 街角,它饿极了跑去叼上两口,却经常被猛踹一脚。
踹它的不止一个人,有时候像打哈欠会传染一样,只要一家把它从垃圾袋旁踹开,另一家就会没等它靠近也飞起一脚。
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,明明自己不要的东西,狗来讨点儿,不但不给,反而还要踹人家。
踹它的也未必是什么恶人,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而已,之所以爱踹它,一来是反正它没靠山没主人,二来反正它又不叫唤又不咬人,三来它凭什么跑来吃我们家的垃圾?
反正踹了也白踹,踹了也没什么威胁,人们坦然收获着一种高级动物别样的存在感。
当然,此类高尚行径不仅仅发生在古城的人和狗之间。
微博上不是整天都有人在“踹狗”吗?踹得那叫一个义正词严。
以道德之名的粗就是踹出的脚,“狗”则是你我的同类,管你是什么学者、名人、巨星,管你是多大的V,多平凡的普通人,只要道德瑕疵被揪住,那就阶段性地由人变狗,任人踹。
众人是不关心自己的,他们只关心自己熟悉的事物,越是缺少德性的社会,人 们越是愿意占领道德制高点,以享受头羊引领羊群般的虚假快感。 敲着键盘的人想:
反正你现在史,反正大家都踹,反正我是正义的大多数,踹就踹了,你他妈 能拿我怎么着?是啊,虽然那些义正词严我自己也未必能做惮我骂你出轨找 小三是浑蛋,呵呵,我又何尝不想脚踩两只船,但被发现了、曝光了的人是你 不是我,那就我还是人,而你史,我不踹你我踹谁?
反正我在口头上占据道德高峰俯视你时,你又没办法还手。
反正我可以很安全地踹你,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一份高贵的存在感。
你管我在现实生活中匮乏什么,反正我就中意这种便捷的快感:以道德之名,带着优越感踹你,然后安全地获得存在感。
于是,由人变狗的公众人物老老实实地戴上尖帽子弯下头,任凭众人在虚拟世 界里踢来踹去,静待被时间洗白……
抱歉,话题扯远了,咱们还是接着说小松狮吧。
于是,原本就史的小松狮一边帮高级灵长类生物制造着快感,一边翻垃圾果腹。
如是数年。
几年中不知道挨了多少脚,吃了多少立方垃圾。它本是乱吃东西才差点儿丢掉半条命,如今无论吃什么垃圾都不眨眼,吃完了之后一路滴着黏液往回走。那个墙根就是它的窝。
(二)
没人会倒霉一辈子,就像没人会走运一辈子一样。 狗也一样。
忽然有一天,它不用再吃垃圾了。有个送饭党从天而降,还是个姑娘。
姑娘长得蛮清秀,长发,细白的额头,一副无边眼镜永远卡在脸上。
她在巷子口开服装店,话不多,笑起来和和气气的。夜里的小火塘烛光摇曳,她坐在忽明忽暗的人群中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。
服装店的生意不错,但她很节俭,不肯去新城租公寓房,长租了一家客栈二楼的小房间,按季度付钱。住到第二个季度时,她才发现楼下窗边的墙根里住着条狗。
她跑下楼去端详它,说:哎熏你怎么这么脏啊……饿不饿,请你吃块油饼吧! 很久没有人专门蹲下来和它说了。
它使劲把自己挤进墙角里,呼哧呼哧地喘气,不敢抬眼看她。
姑娘把手中的油饼掰开一块递过去……一掰就掰成了习惯,此后一天两顿饭, 她吃什么就分它点儿什么,有时候她啃着苹果路过它,把咬了一口的苹果递给 它,它也吃。
橘子它也吃,梨子它也吃。 土豆它也吃,玉米它也吃。
自从姑娘开始喂它,小松狮就告别了垃圾桶,也几乎告别了踹过来的脚。
姑娘于它有恩,它却从没冲她摇过尾巴,也没舔过她的手,总是和她保持着适 当的距离,只是每当她靠近时,它总忍不住呼哧呼哧地喘气。 它喘得很凶,却不像是在害怕,也不像是在防御。
滇西北寒气最盛的时节不是隆冬,而是雨季,随便淋一淋冰雨,几个喷嚏一打 就是一场重感冒。雨季的一天,她半夜想起它在淋雨,掀开窗子喊它:小狗,小狗……
没有回音。
雨点滴滴答答,窗子外面黑洞洞的,看不清也听不见。
姑娘打起手电筒,下楼,出门,紫色的雨伞慢慢撑开,放在地上,斜倚着墙角 遮出一小片晴。
湿漉漉的狗在伞下蜷成一坨,睡着了的样子,并没有睁眼看她。
她用手遮住头往回跑,星星点点的雨水钻进头发,透心的冰凉。跑到门口一回 头,不知什么时候它也跟了过来,悄悄跟在她身后,见她转身,立马蹲坐在雨水里,不远不近地保持着两米的距离。
她问:你想和我一起回家吗?
它不看她,一动不动,木木呆呆的一坨。 她躲进屋檐下,冲它招手:来熏过来吧。它却转身跑回那个墙角。
好吧,她心说,至少有把伞。
姑娘动过念头要养这只流浪狗,院子里有一株茂密的三角梅,她琢磨籽它的家安置在树荫下。
客栈老板人不坏,却也没好到随意收养一条流浪狗的地铂婉言拒绝了她的请求,但默许她每天从厨房里端些饭去喂它。
她常年吃素,它却自此有荤有素。 日子久了,感情慢慢深了一点儿。
喂食的方式也慢慢变化。一开始是隔着一米远丢在它面前,后来是夹在手指间 递到它面前,再后来是放在手掌上,托到它面前。
一次喂食的间隙,她摸了摸它脑袋。
它震了一下,没抬头,继续吃东西,但边吃边呼哧呼哧地喘气,喘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。
不论她怎么喂它,它都没冲她摇过尾巴,也没舔过她的手,它一直是木木呆呆的,不吵不闹,不咬不叫。
她只听它叫过两次。
第一次,是冲一对过路的夫妻。
它一边叫一边冲了过去,没等它冲到跟前,男人已挡在自己的爱人前面,一脚 飞了出去。
它被踹了一个跟头,翻身爬起来,委屈地叫了一声,继续冲上去。 姑娘惊着了,它居然在摇尾巴。
没等她出声,那个女人先喊了出来。
那个女人使劲晃着男人的胳膊,兴奋地喊:这不是我以前那条狗吗?哎哟,它没死。
男人皱着眉头,说:怎么变得这么脏……
话音没落,它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,开始大叫起来,一声接一声,一声比一声 拖得长,一声比一声委屈。
它绕着他们跳圈子,叫得和哭一样难听。
那对男女忽然尴尬了起来,转身快步走开,姑娘走上前拦住他们,客气地问为什么不领走它,是因为嫌它脏吗?
她说:我帮你们把它清洗干净好不好?把它领走吧,不要把它再丢在这里了好 不好?
狗主人摆出一脸的抱歉,说:想领也领不了哦。我怀孕了,它现在是条流浪狗 了,谁晓得有啥子病,总不能让它传染我吧。
姑娘想骂人,手臂抬了起来,又放下了……她忽然忆起了些什么,脸迅速变白了,一时语塞,眼睁睁地看着那对夫妻快步离开。
狗没有去追,它木木呆呆地立在路中央,不再叫了。 它好像完全能听懂人们的对话一样。
那个女人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愧疚的吧,晚饭后,他们从饭店里拿来一个 小瓷盆放在它旁边,里面有半份松菇炖鸡,是他们刚刚吃剩下的…… 女人叹息着说:好歹有个吃饭的碗了,好可怜的小乖乖。
做完这一切后,女人无债一身轻地走了,他们觉得自己送了它一只碗,很是对 得起它了。
一直到走,女人都和它保持着距离。一直到走,她也没伸出手摸摸她的小乖乖。 她喊它乖孩子,然后玩坏了它,然后扔了它。
然后又扔了一次。
事后的第二天,姑娘小心翼翼地把食物放进瓷盆,它走过去埋下头,慢慢地吃 慢慢地嚼。
姑娘蹲在它面前看它,看了半天没看出它有什么异常,却把自己给看难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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